一篇小短文,有原创角色,我流苏跳,虹跳以外自由心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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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受了虹猫一掌便忙不迭的松开了卡着跳跳脖子的手,顺手拍了跳跳后心一掌,好叫他正巧落到冲上来接人的大奔手里。
“紫衣!你这是何必!”
“久闻长虹剑神兵利器、杀人不见血。今日紫衣有幸了。”
“我且问你,那一桩桩一件件灭门惨案夜屠全城真是你做的?”
“少侠方才没听清?那我再说一遍,是。对了,还要多谢护法替我担了这恶名许久。世人皆愚——教主诚不欺我。”
“黑心虎早已伏诛,魔教覆灭数年,这些年你在我们身边都是作假?”
“护法也曾做了十年护法。”
“浩劫之后你也随逗逗学医识药救人无数。”
“连七剑之一都能被所谓正道人士拔刀相向。”
“好!你既下定决心,我也拦不了你。”
“多谢少侠,请出剑。”
众目睽睽之下,虹猫咬着牙将紫衣一剑穿心,反手一个剑花抖落长虹剑剑身血珠、归剑入鞘,便向参与围攻的武林同道们拱手示意:
“诸位亲见亲闻,魔教余孽紫衣已被我诛杀,此人亲口承认往日诸位算在青光剑主身上的血案桩桩件件皆是她的手笔,请诸位散开,让我带青光剑主回去好生休养。”
宫主装扮的蓝兔走上前去,蹲在地上慢慢将紫衣眼睛合上:“昔日紫衣与我也有一段姐妹情分,何况人死灯灭,还望诸位看在玉蟾宫的份上不再计较,让她入土为安。”
人群低声交谈了一阵,推了领头人出来。
“既有二位之言,便免了那妖女挫骨扬灰之刑。于青光剑主一事上实属我等洞察不明,万望见谅。”
“万望见谅……呵。”收力调息的达达冷哼一声。
大奔气不过,刚要开口嚷嚷便被莎莉在腰间杵了,忙收了心老老实实给昏迷不醒的跳跳输送内力护住心脉。
人群各自散去,虹猫替了大奔护住跳跳心脉:“逗逗,情况怎么样?”
逗逗动作极快的扎针:“虹猫,再护住跳跳心脉一盏茶,我先将跳跳情况稳住。”
大奔气得不轻:“跳跳被逼得死去活来!就这么算了!?”
莎莉叹了口气:“难道你想将他们都杀了?终归没有大事,只能算了。蓝兔,你发现了什么吗?”
蓝兔深吸一口气,将从紫衣身上找出的信笺重新折好,递给虹猫:“你们看吧……先带跳跳回六奇阁,我送紫衣最后一程。”
·六奇阁
“大奔,跟我去警戒!”莎莉生怕他扰了逗逗诊治,拉着人往屋外走了。
“虹猫、达达,护住跳跳,我以金针度穴之法清出跳跳体内余毒,过程会很痛苦,到时候你们当心,别让跳跳挣扎得碰断了我的针!”
跳跳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灭门、卧底、水牢、苦肉计……昏暗的十年。
然后灵鸽带着光来了。
西海峰林、玉蟾密室、客栈送信、塔底相托、雨夜刺杀——
“护法!”
“护法……”
暴怒的男声与虚弱的女声重叠。
他赶到总坛时只见血色与火光交错,像极了当年青龙门的灭门惨象。他一时怔住,手中青光剑当啷落地。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回过神来,他很快捕捉到了微弱的呼救声。昔日魔教护法便以轻功著称,今日的青光剑主一捻一勾挑起青光剑、身形一动便进了几乎已经烧毁的主殿。
然后他带着一身血污的紫衣去找神医,又担心她会为魔教覆灭难过,紫衣摇头,说护法安好就好。
又说,护法不必挂心,神医与几位少侠在门外,像是在等护法。
他当然知道门外其他七剑传人在,他只不过怕见他们,怕解释。
七剑之首礼节性地敲了门,径直进门来,只问:“这位姑娘还好吗?”
“多谢少侠,紫衣无碍。”
这时他才敢去看长虹剑主,长虹剑主一脸笑意的看他,和当年拱手说“拜托了”的笑意一模一样。
是了,虹猫既然决定相信他,就绝对不会怀疑他。
跳跳模模糊糊的想,感官一点点回来,他试着睁眼。
“醒了醒了跳跳醒了!”
“无量寿佛啊可算醒了!”
“太好了!”
体内有一股不属于自己的内力在游动。
“……虹猫?”
“是我。”虹猫应声,把人扶着坐起来。
青光剑主看了一圈室内,确认:“紫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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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法早已不是魔教护法,但他仍是当年救了紫衣一命的护法。
幼时紫衣曾遭灭门惨案,是护法从死人堆里捡回紫衣,读书识字、习武练剑,均有护法时时教导;待到黑心虎伏诛、魔教覆灭,亦是幸得护法不嫌,仍许紫衣跟随。
“秋后算账”四个字,紫衣再愚钝也懂得,昔日的魔教护法,虽是被逼无奈,终究是为魔教做了事,手上沾了血,他们迟早要向护法讨这笔债。
紫衣不才,读遍兵书,只学会了“李代桃僵”。
护法于我恩重如山,此生不能报答万一,唯望青光剑主此后一生顺遂,喜乐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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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望青光剑主此后一生顺遂,喜乐平安。”
虹猫话音已落。
半倚在床上的跳跳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真是半分气力也无,哑哑的开口:“……就这些?”
虹猫握着信笺:“就这些。跳跳,你别生气,紫衣……”
“我没生气。”跳跳平静的打断了他,“这是她第一次称呼我为青光剑主,她一定还有别的话……”
……想说。
“会不会跟青光剑有关?”达达的目光落在斜挂在墙上的青光剑上。
跳跳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瞳孔忽的一缩。
“剑、剑穗。”跳跳几乎要扑过去拿剑,吓得逗逗和虹猫忙不迭地拦他,拦了他,他又咳得跟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
达达上前几步取下青光剑,解了剑穗递过去。
此刻跳跳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十指都颤得厉害,却准确无误的挑开绳结,取出一条素绢。
『天悬白练有山泉清冽,给护法酿几坛果酒换换口味。』
跳跳将素绢压在掌心攥紧了。
“各位……我想睡一会。”他喃喃的说。
一双手扶他躺下,他累极了,来不及看是谁便沉沉睡去。
「我守着跳跳,你们先去休息。」虹猫向逗逗达达一拱手,便向床沿坐了,顺手给跳跳掖了掖被角。
长虹剑被他抱在怀里,剑穗轻轻晃了晃。
剑穗……!
青光剑穗里藏了给跳跳的遗言,长虹剑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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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虹剑主见此信时,想必紫衣已去。
紫衣独断,以命相博,一切此事相关均以书信寄与,如有疏漏,还请长虹剑主援手。
玉蟾宫竹林有护法与少侠亲立的“闲人勿入”石碑,左七后八处埋有梅酒一坛,是紫衣曾许少侠之物。
七剑守天下海晏河清,紫衣却不能守护法此后安宁,憾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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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跳睡得并不安稳,虹猫不得不握着他的手,暖融的长虹内力顺着经脉一路温暖过去,将青光剑主多年的不安抚平。
直到入了夜,逗逗静悄悄的迈进来。
室内安静极了,也没点灯,逗逗慢吞吞的走到床边,伸手刚要摸脉,本来睡着的青光剑主突然反手拽住神医的手腕,将人拉跌了,随后疾如闪电的扼上来人的脖颈。
“谁!”
“我我我!跳跳你放手咳咳咳咳!”
“跳跳!松手、松手!是逗逗!”
一阵兵荒马乱。
这会儿跳跳又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让逗逗捉了手摸脉。
逗逗一边摸脉一边啧啧称奇:“我对跳跳的恢复力一向十分佩服,当年跳跳单枪匹马挑黑心虎,吐血吐掉半条命,也是休养几天就能替虹猫挡黑小虎的手段、上山下海地刺探情报。”
虹猫倒了杯茶坐回床沿:“还有这件事?”
那是青光剑主第一次不戴斗笠不遮脸的以同道身份站在他们中间,正巧他重伤刚醒,青光剑主负手立于神医身后,不见一丝异样。
跳跳散漫的笑开了:“不过陈年往事,应尽之责。”
虹猫打趣:“青光剑主大恩大德,虹猫却不能不报,只是虹猫身无长物,只能以身相许了。”
“长虹剑主好生热情,只是在下眼下的身体怕是受不住的。”跳跳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一旁的神医搁下笔,递了药方就溜:“方子在这儿,吃四副下肚,然后你们俩想怎么以身相许就怎么以身相许,我呢,就不奉陪了。”
于是长虹剑主送神医出门。
跳跳拿着药方有一搭没一搭的看,冷不丁地问一句:“虹猫,紫衣给你留了什么话?”
虹猫想了想:“紫衣说给我留了一坛酒。等你伤好了一起喝吧。”
——END——
本来是一篇名为《遗书》的护法苏文,写着写着控制不住虹跳的麒麟臂,于是变成了这样……
总之就是一篇没什么逻辑的文,最后护法主动提起、少侠跟往常一样回答,是我心中不会停步的他们了,结尾匆忙,顶好锅盖[乖巧.jpg]
丢了文就跑,捂住blx(。
PS:以身相许+共饮,我有一个危险的想法